来。
她醒来时,他又已经去忙了。
出发那日,沈药感觉身旁动了动,立马睁开了眼睛。
谢渊果然起了,正要下床。
沈药强撑着惺忪睡眼,哑着嗓音唤:“王爷……”
谢渊回头,“怎么醒了?”
沈药迷迷糊糊,问:“你是不是要走了?”
谢渊嗯了一声。
沈药嘟哝:“要走了,怎么可以不好好告别……”
说着,在床上坐起了身。
她是个经历过生离死别的人,知道在这世上,永远不会知道,此刻相见,会不会是二人之间的最后一面。
因此,她不想再留下遗憾。
她主动地挪过去,很轻地抱了抱谢渊。
软着嗓音,说:“早点回来。”
她还在犯困,声音带着睡意,晕晕的,听起来又柔软,像小猫的爪子,会在心口上浅浅地挠。
谢渊心跳漏了半拍。
沈药刚要松开他,却被谢渊更用力地按进怀里。
有那么一瞬间,沈药以为会被揉进他的骨血之中。
“好。”
耳畔落下谢渊低沉悦耳的嗓音,后面他似乎还说了一句什么话。
可是沈药脑袋困意翻涌,并没有听清。
她“嗯?”了一声,想问谢渊说了什么,身上却是一轻,谢渊松开她,下床坐到了轮椅上。
沈药本就犯困,也顾不上追问了,在逐渐远去的轮椅声中,再度陷入了沉睡。
再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沈药在床上躺了会儿,听到外面脚步声,扬起声音,问:“是青雀吗?”
“是呢。”
青雀走近了,“王妃醒了?”
沈药嗯了一声,在被窝里舒展四肢,舒舒服服地伸了懒腰。
“王妃醒得正好,侯夫人正在花厅候着呢。”青雀道。
沈药一怔,薛夫人?
哈欠打了一半,她猛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