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畔扬起宠溺的笑,“天下棋手若是想做第一棋圣,就得一个接着一个挑战棋坛名家,最后,来挑战我。药药,你赢了我,而且不止一把,出去了,直接说你是盛朝新棋圣就行。”
“哪有这么夸张……”
沈药脸颊微红。
她又不是看不出来,谢渊压根就是在让着她,哄她开心而已。
她没拆穿,放下棋子,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睫毛沾上困倦的水汽。
望向谢渊,像只想要得寸进尺的猫儿,“王爷,这儿凉风习习的好舒服,我可不可以……”
她都想说可不可以在这里睡觉,但觉得这样貌似不太合规矩,抿了下嘴唇,退而求其次,“晚点再回去?”
谢渊颔首:“自然可以。”
他侧目,候在不远处的丘山立刻会意,很快便领着两名仆役搬来一张铺着软垫的罗汉床,安置在亭子的一角。
沈药舒舒服服地躺下,闭上双眼,发出满足的喟叹声。
谢渊挥手,屏退了所有伺候的侍女侍从。
四下只剩他们二人。
月光倾泻而下,透过摇曳的轻纱,在沈药的身上落下明明暗暗的光影。
她的呼吸逐渐均匀,谢渊侧耳一听,挑了下眉毛,这么快睡着了?
谢渊无声轻笑。
静谧之中,只有零星几只夏虫发出微弱的低鸣。
“王爷。”
这时,丘山的身影悄无声息出现在纱帐外,隔着一段距离,压低了嗓音禀报,“太子殿下来了。”
谢渊的视线从沈药身上短暂移开,眉头几不可见地蹙起,“他不是还病着?”
丘山也叹了声气:“是啊,太子殿下看起来的确病容未消,但……他的情绪过于激动,一路不要命地硬闯,小的们实在是拦不住,也不敢当真对太子殿下动粗……”
话音未落,前院方向隐约传来一阵嘈杂的喧哗声,有侍卫极力劝阻,也有谢景初由于愤怒而拔高、略显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