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殿下是清醒或是昏迷,都心甘情愿。”
谢景初听完,沉下了一张俊脸。
沈药叫上项嬷嬷,“我们走吧,不要让皇后娘娘久等了。”
谢景初停在原地,注视她的背影,眼前忽然掠过沈药那张的脸,不同今日的疏淡,他隐隐约约,看见沈药含羞带怯,嗓音轻柔,说着:“太子殿下,能嫁给你,我很高兴……”
可是沈药的脸很快如同水波荡漾开来,最终消失不见。
谢景初的心口莫名泛起一阵闷痛,好似有什么重要无比的东西正在迅速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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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秋殿内,皇后已经等候多时,一见着她,立马扬起了和善慈祥的笑容,只是那笑意浅显,并不见得有几分真心。
她招了招手,“药药,你可算来了,快,到本宫身边坐。”
沈药并没有立刻上前,而是先姿态恭敬地行了一个周到的礼,“臣女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依旧笑着,“你这孩子,总是这么客气——怎么就你一个人进来?”
沈药知道她说的是谢景初怎么没有一起,但她装了个傻,怅然道:“将军府只剩下了臣女一个,没有人陪着来。”
皇后的眸光闪了闪,又和气道:“好了,不提伤心事。来,瞧瞧日子。”
皇后面前桌上摊着一张宣纸,上面写了两个日期。
六月初三,十月十九。
十月十九,是上一世沈药与谢景初成婚的日子。
据说那是个好日子,然而那日却下起了暴雨,迎亲队伍被淋成了落汤鸡,大婚全程狼狈不堪。
后来时常有人议论,说是沈药是个不吉之人,更难听的,还有人说她会给皇室带来灾祸。
“依本宫看,十月十九是最好的日子了,不如,便挑这个?”皇后提议。
“多谢皇后娘娘,”沈药温温一笑,“可我总觉得六月初三更好。”
“如今已是四月,六月初三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