狈披散下来。
沈药始料未及,被吓了一跳,立马起身:“来人!拦住她!”
周舅母怒声:“我教训我自己的女儿,谁敢拦着!”
这会儿正在气头上,也顾不上什么王妃不王妃的了,恶狠狠瞪了沈药一眼:“要不是你非要带着她出门,怎么可能有这么个野男人!”
沈药蹙眉,“那不是野男人,他……”
“没名没分,不就是野男人?!”周舅母嗓门大,直接盖过了她。
又转向薛皎月,厉声质问:“我问你,你跟他做到哪一步了?是不是连床都滚过了?!”
薛皎月含泪摇头,“我们什么都没有做……”
周舅母半个字都不相信,讥笑一声,“还敢骗我!看来今天不教训你,你是不会长记性了!”
说着又扬起了手。
“住手!”
不等沈药阻拦,门外率先传来男子的嗓音。
循音望去,镇国公世子裴朝眉头紧锁,显然是一路快跑赶过来的。
说完大步上前,将薛皎月护到自己身后。
见着他,沈药并不意外。
那天下完棋,谢渊说让沈药再见个人,叫进来的是跟着去祭奠薛将军,后来被留在薛皎月身边的守卫。
那守卫说,薛皎月碰见的年轻男子,自称姓朝,单名一个裴。
他又形容,那位公子面容俊秀,衣着气度不凡。
谢渊又告诉沈药,他后来去查过,那天裴朝的确出门,去了山上。
薛皎月喜欢上的男子,不是商贾,而是镇国公世子,裴朝。
只是裴朝没有坦白,薛皎月不知道,周舅母也不知道。
沈药原本想在今日揭晓此事的,没想到周舅母会提前闯过来,咄咄逼人地质问。
“你就是那个奸夫?”
周舅母语气不善。
裴朝皱起眉头,“周夫人,口下留德!”
“我管你什么德不德!你勾引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