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当她是外人!即便是她的夫君,也对她没个好脸……如今姐姐还能留在伯爵府,只不过是因为表哥还在,伯爵府要给表哥面子!娘亲你分明识人不清,好高骛远,我不听你的话是对的,不是因为我没有良心!”
周舅母气得一张脸涨得青紫,却又反驳不出什么话,一怒之下,扬起了手便要的抽她耳光。
这回薛皎月却不躲也不闪了,直直迎了上去,“娘亲想打我,那就打吧!最好打坏了我的这张脸,叫我再也嫁不出去!”
周舅母闻言一怔,扭身一屁股坐到边上椅子上,便开始抹眼泪,“现在是真长大了,娘也不要了,哥哥也不要了!我怎么会生出这么个白眼狼啊!”
薛皎月的内心并没有胜利的快.感,看着自己的娘亲。
看样子是在哭喊,可是脸上没有半滴眼泪。
她不想再听了,站起身来,“娘说我是白眼狼,那我就是吧。”
说完,拿起做了一半的绣品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身后还传来周舅母越来越难听的辱骂,她面无表情,走得很快。
一直回到自己的小房间,她的眼泪才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后背倚着门,呜呜咽咽地哭了出来。
不知多久,她才缓过劲来。
站起身,看见桌上静静地放着的莲蓬,底下还压着一张字条。
她展开一看。
“去芯不苦。”
这是裴朝的字迹。
他想办法让人送过来的。
薛皎月去看那莲蓬,虽说仍挂着几滴水珠,整体却还是新鲜的,更重要的是,那些莲子明显是被挖出来剥开,又重新塞回去的。
她随便拿了一颗出来,发现莲子的芯都已经被整齐去掉了。
薛皎月将莲子放入口中,一边咀嚼,一边含泪笑了出来。
赏莲的日子如期而至。
吃早饭的时候,谢渊便告诉沈药:“今日军营有事,我要先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