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杯茶后,贾雨村站起身来,将绿玉斗还给妙玉,目光却一直留在妙玉的脸上。
妙玉的心猛跳了两下,用平静的语气嗔道:“贾先生,你这般看人……好生无礼!”
贾雨村笑了笑:“最近来寺中骚扰你的人,是否又多起来了?虽然泼皮少了,只怕权贵更多了吧。”
妙玉睁大眼睛:“你……你怎么知道的?确实如此,所以师父说此处非久留之地。”
贾雨村看着妙玉手中的绿玉斗,苦笑着摇摇头,冲如也师太说道。
“妙玉不小了,有些事,该让她知道的,就告诉她吧。少知道些固然好,一无所知却未必好。”
如也师太钦佩地看着贾雨村:“贾大人神目如电,心思敏锐,仅从一个绿玉斗上就能看出许多事来。
佩服,佩服,想来当日大人对妙玉提起绿玉斗,点犀乔时,就是在为今日之事做试探吧。”
贾雨村点点头:“这方绿玉斗,只怕没有一千两银子下不来,谁家的官眷如此豪阔,随手就送人?
妙玉在这玄墓蟠香寺中好些年了,上到权贵,下到泼皮,都来滋扰,若只靠师太护着她,只怕也难。
只是滋扰她的人可以明目张胆,护着她的人却只能暗中保护,终究是难以持久,早些离开也好。”
如也师太双手合十道:“贾大人既有此言,贫尼倒想问句明白话。贾大人为何也要护着妙玉?”
贾雨村看了妙玉一眼,笑道:“世人皆知,我好色啊。连王子胜都知道,找个和她像的忘娘来勾引陷害我。”
贾雨村这话猝不及防,让妙玉险些把手中的绿玉斗都掉在地上,再也矜持不住,狠狠地瞪了贾雨村一眼。
如也师太却不以为忤,反而笑道:“君子好色如春风,不求攀折在手中。”
贾雨村洒然一笑,拱手道:“既有人间金玉质,岂容沦落淖泥中。”
如也师太轻叹一声:“贾大人不愿说出真实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