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的丹田,带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
一股远比面对钱满仓手下时更加冰冷、更加凶戾、如同实质般的寒意,毫无征兆地从脊椎骨尾端炸开,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危险!
致命的危险!
他几乎是凭着在底层无数次生死边缘挣扎出的本能,身体如同最警觉的狸猫,无声无息地、极其缓慢地,将身体蜷缩得更紧,将所有的气息压制到最低。
然后,极其极其谨慎地,将脸侧向货箱木板间一道极其细微的、几乎被灰尘和蛛网封死的缝隙。
目光,如同淬了冰的探针,透过缝隙,刺向库房外通往当铺前堂的那条昏暗甬道。
甬道尽头,连接前堂的门帘缝隙里,透进些许当铺街惨淡的天光。
光线下,尘埃无声地漂浮。
就在那片漂浮的尘埃里——
几道身影。
他们如同从阴影里直接渗出来的鬼魅,悄无声息地嵌在当铺前堂门帘外的阴影中,姿态各异,却散发着同一种令人窒息的冰冷与凶戾。
为首一人,身形并不算特别魁梧,甚至有些精瘦。
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灰布短褂,敞着怀,露出里面同样陈旧、却浆洗得异常干净的白色汗褂。
他半倚着当铺那扇厚重的、布满刀劈斧凿痕迹的门框,一条腿随意地曲起,脚上蹬着一双千层底的黑布鞋,鞋帮沾着新鲜的泥点。
他似乎在……打盹?
头微微低垂,一顶磨得发亮的旧斗笠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一个线条冷硬、带着青色胡茬的下巴。
他双手拢在袖子里,姿态闲适得如同一个走累了在路边歇脚的力工。
然而,就在他微微抬了抬下巴,似乎要换个更舒服姿势的瞬间——
斗笠的阴影下,一道狰狞的、如同巨大蜈蚣般的暗红色疤痕,自左额角斜斜向下,划过紧闭的左眼眼皮,一直延伸到棱角分明的下颌骨!
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