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风声紧,七大派各家都在盘算着收拢人手,像您这样有经验的,指不定哪家矿上还缺人看场子?听说青阳宗在‘黑石滩’新开了个口子,虽说是捡点残渣,好歹有口饭吃不是?”
他一边说,一边状似无意地用指甲在柜台角落一块不起眼的污渍上划了一下——那是他自制的、只有自己看得懂的标记,代表“矿脉枯竭”、“小规模冲突”。
老散修浑浊的眼里猛地迸出一丝微光,如同溺水者抓住了稻草:“真…真的?青阳宗那边?”
“嗨,我也是听来典当的几位爷闲聊提了一耳朵,”陈三钱摆摆手,笑得像个传播小道消息的碎嘴邻居,“您老多留心打听打听,总比在家耗着强,对吧?这图…您看是死当还是活当?死当的话,给您这个数。”他伸出三根手指,代表三颗灵砂。
老散修最终抱着那卷几乎一文不值的“海图”和一点点关于青阳宗矿场的模糊希望,佝偻着离开了。
陈三钱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如同揭下一张面具。
他飞快地从柜台下抽出那本用粗劣黄麻纸装订的“情报账册”,蘸了墨,在最新一页写下几个潦草的字:“枯潮门-赤火岛,鬼哭礁矿,火磷砂近枯,争份额械斗(未证实)”。
又在旁边添了一行小字:“青阳宗,黑石滩新矿点(低阶残矿)”。
刚放下笔,门轴又是一响。
这次是个穿着稍显体面、但袖口磨损严重的中年管事,来自一个摇摇欲坠的小家族。
他典当的是一封字迹洇开的家信,信中充满了一个被困在七大派底层、名为“赵平”的子弟对家族断绝接济的绝望控诉和隐隐的怨恨。
“……平儿在‘听涛别院’的日子,越发难熬了……”管事念着信中的句子,声音苦涩,“信是托人辗转带出来的,家里…实在拿不出灵砂了。这信…能抵点钱么?”
陈三钱一边假意叹息“可怜天下父母心”,一边飞快地捕捉信息:听涛别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