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住胭脂。
“当家的在前面等着呢。”
汉子的目光在战兵们身上扫了一圈,“只是……只是寨里规矩,弟兄们得先查探一下……”
陆沉月冷笑一声,抬手示意众人原地待命。
等了没多久,远处传来一声呼哨。
那汉子终于放下心来,笑道:“陆当家……请吧!”
接下来的路,这样的试探又来了三次。
每次都是不同的人,不同的借口。
林川心里清楚,廖云天忌惮陆沉月的功夫,更怕黑风寨玩幌子,设埋伏。
直到翻过最后一道山梁,黑骷寨那道寨墙出现在视野中。
寨门前的空地上,廖云天背着手站着。
他穿着件西梁军旧号服,腰间却系着条虎皮裙。半旧的铁盔扣在头上,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嘴角那道斜斜的刀疤。看见粮车时,他眼睛亮了亮,却依旧没动,直到陆沉月的胭脂马走到几十步开外才开口:“陆当家,别往前走了!”
陆沉月冷哼一声:“你既然怕我,还敢跟我要粮?”
“母老虎谁不怕啊?”廖云天笑了笑,“怕归怕,馋归馋,两码事……”
“少废话。”陆沉月厉声道,“我的人呢?”
廖云天往寨门里偏了偏头。
十几个喽啰立刻把二狗他们押了出来。
弟兄们个个带伤,嘴上都塞着破布,有几个人还被捆着。
看到林川和陆沉月,二狗表情变了,他挣扎着,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响。
“人都在这儿。”廖云天摸了摸脸上的疤,“粮呢?我得亲眼看看。”
“人数不对啊……”林川突然开口,“二十一个弟兄!”
“就这些……”廖云天笑了笑,“剩下的都死了。”
“死了?”林川牙关猛地咬紧。
“不是我杀的!”廖云天赶紧解释,“昨天他们追鞑子,和二十多人干,把鞑子都杀了,有几个弟兄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