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蚊子哼哼,也开口为穆宝隽求情:“陛下,淑妃姐姐平日里对大皇子如何,臣妾等都看在眼里,说她会暗害大皇子,臣妾绝不相信。”
景弘理都没理秦檽,只是一双龙眸看向了景瑾:“小小年纪,不专心学业,竟然来宣德殿妄言!”
景瑾面无惧色的抬头直视景弘:“不知而言为妄言,我是母亲的儿子,母亲平日里如何待我,儿子是最清楚的,儿子深知母亲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
景弘脸上的神情已经是风雨欲来了:“不知而言为妄言,只知皮毛不知根骨一样是妄言!”
眼见得父子两人之间的冲突一触即发,棋心连忙站了出来:“陛下,您召了裴大人今日入宫,询问怒河治理一事,还有一刻钟便到申时了。”
景弘强行压下了自己的怒火。
棋心趁机将景瑾抱了起来,将景瑾带出了宣德殿。
景瑾伏在她的肩头哭的泪水汹涌:“姨姨——姨姨——”
那边裴朝卿已经带着上京的裴介入了宣德殿的门。
棋心与他交换了一个眼色,才将景瑾带到一旁的假山石处。
秦檽眉心拧起,亦是满脸的难过。
她实在想不通,淑妃娘娘怎么可能会参与到暗害景瑾一事之中呢?为何偏偏是淑妃,在诏狱中已经呆了五日了。
棋心蹲下身子,掏出柔软吸水的帕子轻轻给景弘擦着脸上的泪。
“姨姨,母亲会没事吗?”景瑾抽抽噎噎的问道。
棋心沉默了一会儿,微微摇了摇头:“姨姨也不知道,但是姨姨一定会努力,让淑妃娘娘没事的。”
一直到哄好了景瑾,棋心才让秦檽先将景瑾带回后宫。
却是没有进内殿,而是站在原地,出神起来。
有景瑾这一番抗争,穆宝隽是毒害皇长子的真凶这一件事,本就不高的可信度更是岌岌可危,只是……棋心想到景弘的废后打算,说到底,这还是一件圣心独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