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也要竖着耳朵听里面主子的情况,第二日还要跟主管脉案的太医们汇报。
而平时,在忙完自己分内的工作之后,宫女们还要学做针线,打络子。
针线活是永远都做不完的。
掌事姑姑们少有不挑不刁的,一来她们本身就是从宫女升上来的,颇有一种多年媳妇熬成婆的心态,二来这样的挑剔,也才配的上皇室的身份。
那一麻袋的女工,又是宫女们做了多久呢?
棋心完全能想得到。
但这却成了指向她们的证据。
至少……棋心想要救下这一群年少无知,被骗了感情还险些搭上性命的小女孩。
出乎棋心的预料的是,景弘很痛快的便答应了,甚至推心置腹的跟她讲,如果可以,景弘并不想要的多伤人命。
那个时候,棋心必须承认,她好像在景弘身上看到了历史上很多圣君明主的影子。
从前只在史书里看到过的,透过文字去想象的圣君明主。
如果只是到此时,棋心的心里还是留有余地的,毫无保留是在她杀了褚玄良之后回到宣德殿休息的次日。
这不是棋心第一次杀人,甚至不是棋心第一次见血,但是棋心放不过自己。
从为义杀人到为利杀人的转变,并不是那么好接受的。
天气忽然阴沉了下来,撒了点朦朦的细雨。
原本蹲在角落里,只有几从牡丹花陪伴的棋心放任自己随着天气悲伤一些,或许哭出来,就会好受许多吧?
但是……她哭不出来。
就像隐隐发疼的手腕。
褚玄良丢了命啊。
然后棋心便眼前一黑,被一个不算高大,但清逸俊朗的身形包裹了过来。
是皇帝打了一把油纸伞撑到了棋心的眼前。
棋心愣愣的被他一路拉着进入宣德殿的内殿,明明是最高高在上的皇帝,却平易近人的吓人。
一直到景弘将一个小巧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