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命道,“火来。”
立时有人上前奉上火把,那火把便在魏王父手中持着,远远地仍能瞧见那是一双十分修长好看的手,在火光下白得发光。
火把在夜风里猎猎飘荡,鸣出噼里啪啦的怪响。
魏王父就那么持着火把,信手在姓孟的脸上烤着,烧着,从额头烤到脖颈,从耳畔烤到鼻头,好似是随手炙烤牛羊,为这一夜的犒军引火助兴。
姓孟的受灼吃疼,虽被押解在地,仍似头着了火的困兽一般,左右嗷叫,拼命地避开火焰,也企图掀开那只踩在肩头的脚,“啊!啊!谢玄!我也送你一件大礼!”
那人气定神闲,“什么礼?”
“你要的魏女里面,有人下毒杀马!”
姓孟的赤目圆睁,纵声狞笑,“有细作!哈哈!”
阿磐头皮一麻,只这一句话就叫她惊心破胆。
“细作?”那人也笑,“是谁?”
姓孟的挣着,扭着,想要挣开魏人的束缚,开始谈起了条件,“放我一命!放我一命我就告诉你!”
那人笑了一声,手中的火把仍旧在姓孟的脸盘脖颈间烧着烤着,“不劳费心,孤会查。”
姓孟的未能得逞,又受不得这钻心辣肠的疼,忍不住大声吼叫起来,“谢玄!你敢羞辱老子!有种你一刀砍了老子!啊!”
一旁的将军暴踢一脚,拔剑骤喝,“还敢犯王父名讳!”
谢玄笑道,“急什么。”
就这么三个字,听起来却似有些熟悉,仿佛很久之前就在哪里听过了这样的声腔。
那人神闲气定,将火把掷于姓孟的身上,慢条斯理命了一句,“取其首级,喂狗。”
低沉宽厚,不轻不重,不急不缓。
运策决机,云淡风轻间,就能生杀予夺,搅弄风云。
一旁的将军高声应是,这便拔出腰间大刀,锋利的刀刃在火光下闪出凛冽的寒光。
姓孟的这才害了怕,两条腿哆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