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那颀长的身子半道一顿,并不曾推开木纱门。
不曾推开木纱门,也不曾迈进内室一步。
好似这木纱门就是太行险峰,是黄河天堑,怎么都翻不过来。
阿磐眸光一黯,想起了漏夜那抓不住的袍摆,还有那抱不住的小腿,想到这一夜,那想要奔出去的心也就慢慢平了下来。
便只隔了木纱门,望着那道浅淡朦胧的人影,轻声细语地问,“大人,还好吗?”
那人片刻后应,“好。”
声音还是寻常的低沉,不过平添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沙哑。
阿磐垂眉浅笑,记得从前那人说,不愿听人多嘴。
她原也不是个多嘴多舌讨人嫌的人,一时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说好,那就好。
这也不过才一小会儿的工夫罢了,那道朦胧的人影之外,又多添了许多人影。
外头的谢氏兄弟跟了进来,很快又呼啦啦涌进来了一大波人,隔着木纱门,不知来的人到底是谁。
“快!主君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