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打!打!”
打。
打云姜。
云姜惶然一怔,片刻反应过来,板起脸来斥道,“小孩子知道什么!我还没说什么呢,才七个月就会诬陷人了!长大了可还了得?”
阿磐的手蓦地攥紧,攥紧了袍袖,也攥紧了谢砚的小袍。
适才那打了云姜的手还兀自微颤,若不是那人就在一旁,她定要伸出手来,狠狠地再扇上一巴掌。
千般万般她都忍了,但云姜万万不该往谢砚身上泼脏水。
她瞧见那人一双深如潭水的眸子目光沉沉,居高临下地俯睨云姜。
阿磐还想,他会干什么呢?
他会眼睁睁地看着云姜欺负她们母子吗?
便见那人抬手捏住了云姜的下颌。
他那一双手用来提笔落字,驱马张弓,用来开国承家,平治天下,因而极少对女人动手。
不愿也好,不屑也好,但若仔细回想,好似从来也不曾有过。
便是城外拦车驾的时候,被云姜死皮赖脸地纠缠,不也没碰过一下吗?
那骨节修长的手多好看啊,如今用来钳住了云姜的下颌。
阿磐从前鲜少留意过云姜的脸,云姜的脸啊如今虽肿胀了半张,然戚戚含泪的模样,愈发显得楚楚可怜。
不由地就令人想到一句,“卑贱的美人,最容易激起男人嗜腥嗜血的本性。”
萧延年也告诉过云姜一样的话吧?
她得手应心,运用得炉火纯青。
云姜哭得梨花带雨,嘴角的血渍还沾着,留着,不曾擦拭,“大人.......小妹素日在大人面前装得柔弱不能自理,大人瞧瞧,因了玉璧的事,她打我!她把做姐姐的打成什么样儿了?”
那人一句话也不说,只听得“咔嚓”一声,继而是云姜的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啊!”
远在凤座上的人也许还未能瞧出什么,但见云姜愕然睁大双眸,痛苦得一张脸都要皱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