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昭昭,也终将会有朗朗乾坤。”
大明昭昭。
昭昭,若日月之明。
离离,如星辰之行。
那人兀自点头。
有老者问,“公子们看,那上头写的什么字?”
谢砚大声道,“大!明!台!”
谢密不甘落后,也争前恐后地叫,“大!明!台!”
老者便笑,自顾自地说着话,“大王啊,我们回来了。”
笑着笑着,便笑出了泪来。
谢砚问,“阿翁怎么哭了?”
老者的胡须迎风微微颤抖着,那苍老的声音一叹,“阿翁欢喜啊!那一年,乔装打扮.......夜半仓皇出逃,谁能想到........谁能想到........如今正大光明地回来了.......”
稚子们不懂,因此只有说,“阿翁不哭,阿翁老了,老了还哭?”
他们小小的脑袋里必定以为,老了怎么还哭呢?连他们的父亲都不愿在外人前掉眼泪呢。
赵媪轻声拍了一下俩小孩儿,“公子皮,哪儿能这么说老先生呢!”
谢砚瘪着嘴,“小孩儿才哭。”
谢密便梗着头去瞪赵媪,“又打人!”
赵媪压声辩白道,“这叫‘打人’?”
老者哽咽,“不哭,阿翁不哭,阿翁是高兴呢!”
是啊,是高兴,是百感交集。
天光将暝,这旧时的王宫落日熔金,暮云四合,愈发显得庄严肃穆,叫人不敢亵渎。
这一日就在大明台安顿下来,那人怕她劳累,命人伺候兰汤沐浴,沐浴后又进了热乎的粥菜,鱼蟹和蛋羹,便送她进内殿,早早地睡下了。
那人就在榻旁温声哄她,“睡吧,天明了,带你好好看一看大明台。”
从上党至晋阳,这一路车马劳顿,到底是疲乏了。
她偎在那人怀里,卧在这厚厚的茵褥上,很快也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