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宴并不知道,这股“妖风”已经吹到岛上。
秦鸣家是第一个被查的。
一群人来到秦家,家里只有阮清秋和阿姨,秦鸣出任务没在家。
门口围了一群人,赵大娘还嗑瓜子,等着看热闹。
这个时候孩子还没放学,家属院很安静。
裴阿姨听到声音,把门关上后也过来看,但挤不进人群。
“这些人袖子上没系红带,怎么突然过来?”
“谁知道呢?听说现在正严抓奢靡生活的官员。”
“这些资本家做派,早就该抓起来。”
“秦政委工资不高,她媳妇没正式工作,还是学生,钱从哪来的?”
“你别说,隔壁陆家听说还有出冷风的空调,更该查……”
“……”
裴阿姨脸色一变,把钥匙藏好,硬挤进院子里。
阮清秋进屋里,把汇款单等拿出来,给调查的人看。
“阮同志,我们只是例行检查,但你们家里的家具,是不是太多?
我们现在应该俭朴节约……”带队过来的男干事满眼不赞同。
旁边的阿姨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埋头捡豆子。
阮清秋:“同志,我用的钱来路不正,你才能这么说,
赚钱不就是为了让自己过得舒坦的吗?难道我还要没苦硬吃?”
不俭朴的帽子,可不能让眼前的干事给他自己戴上。
除了必要的家具,家里可没有其他东西。
床都是找木匠打的,沙发也是,垫子是她自己买布做的。
男干事神色阴沉,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下面子,他脸微红。
“组长,没问题,只是……”
旁边的同事把抽出来的两个单子递给他。
“只是什么……”男干事接过来看一眼,眸底闪过一道亮光:
“阮同志,这笔钱你怎么解释?从香山澳汇过来的,在沐丰银行提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