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终究是掩着面,忍着痛,快步走了。
这人一走,众人再度哄笑出声。
一片哄笑声中,难免又夹杂几句嘲讽:“这位架势摆得忒足,说起话来那叫一个见识了得。
嘿,结果却也不过如此而已嘛。
就是个装腔作势的纸老虎!”
听者大笑,又有人应和:“是极是极,不过如此而已嘛。哈哈哈……”
一片笑声中,无人注意到陈叙那边的小箩筐里,一只小刺猬正心虚地缩了缩自己的小手。
但片刻心虚过后,听着众人对先前那容长眼的嘲讽,这小刺猬又重新将头颅微昂。
咳,它才不是做坏事。
它这叫抒发心绪,念头通达。
陈叙微微一笑,只是伸手轻轻在小刺猬额头一点。
魏源忙从箩筐里探出头,对陈叙小声说:“陈兄,我信你,不论这次秋闱中有多少劲敌,我都信你一定是拔得头筹的那一个。”
陈叙轻声道:“多谢你,阿源。对手的确都非常强劲,这一路,我只怕还要再借你的书多看看。
正所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魏源忙道:“陈兄才不是临阵磨枪,你是厚积薄发。不过我的书你不必借,随便看!
看什么都行,只要我有。”
它斩钉截铁,又意气昂扬。
陈叙便又微微笑了。
却无人知晓,容长眼离开客栈后,有一道虚无的影子竟是悄悄跟上了他。
这匿形无踪的身影自然便是陈叙的傀儡道兵。
因见此人的确是见识颇多,不同于普通市井中人,所以陈叙才放出道兵无声跟随了他一段路。
跟随期间,只见此人先是恼怒皱眉,后又频频做出疑惑不解状,再后来又使劲摇头——
最后,他从一个小角门进了一座大宅院。
进门时,门房熟络地与他打招呼:“大砚叔,您这是消散回来了?”
名叫大砚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