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这么做。因为她知道,在这种大事面前,用乞求的姿态虽然能换得些许同情和怜悯,但也绝对不可能得到真正的支持和帮助。她太清楚这一点了。
所以即便她没有任何依仗,但也要做出有依仗的样子,这是她和王扬学的。
不过她本能地意识到,如果王扬在的话,一定能想出更好、更妥当的说辞,或者刚柔并济一番,又或者抛出什么利害,打动人心。但她没这个本事,只能一硬到底。希望王扬的余威能保护她,不,不光是保护她,也是保护王扬自己。
勒罗罗听陈青珊像训斥下属一样当面斥责他,神色顿显不愉。
旁边蛮卫更怒,这话若是王扬说的也就罢了,即便心中忿忿,也没人敢说什么,但现在王扬都不在了,你一个女人猖狂什么?!
一个蛮卫当场按刀喝骂:
“尔算个什么东西!敢——”
啪!
勒罗罗反手一记耳光,抽得那蛮卫一个趔趄。
他眼神冰冷,扫过众蛮卫:
“鲰耶早就传令,对陈姑娘务必礼敬,饮食用度比照勒玛,怠慢者罚。我今天再说一遍,今后谁再对陈姑娘不敬,便以军法从事!”
众蛮唯唯而应。
陈青珊知道她赌对了,王扬人虽然不在,但他还是能保护她。
勒罗罗也在赌。王扬之死,对于他来说就是晴天霹雳,留下个他根本没法收拾的烂摊子。
先不说通商归附如何,也不说凤凰下注这些筹谋,就说朝廷派到汶阳部的使臣没了,这事该怎么算?
如果朝廷责问,如何交待?巴东王那边再兴主战之议,谁来周旋?这还是后话,眼前棘手的是,和永宁部打了一场的事该怎么处理?
昂他虽然被俘,但一直吵着要见王扬,勒罗罗本想瞒着王扬被抓的事,但昂他竟从蛛丝马迹中猜出王扬出事,一下子硬气了不少,让勒罗罗要么就把他砍了,那么就放他回去,两家罢兵。勒罗罗倒是想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