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王这一反,就把原定计划打乱了。还有锁宅关仆众这件事,不太像是巴东王的手笔,会不会有人借机相害?
王扬神色几乎没什么变化,平静问道:
“为什么抓刘先生?”
谢星涵、乐小胖、庾于陵他们是人质,虽然扣留,但不至于太吃苦头,可怜三说刘昭时用的是“下狱”,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刘祭酒公开为王公子正名,又闯王府,要求释放谢四娘子和庾家二公子等人,被以言辞无状、鼓动学乱之罪,锁拿收监。宗测于街市中饮酒大骂,亦被下狱......”
王扬沉默不语。
陈青珊担心地看着王扬,她知道,刘昭在王扬心中有很重的位置。如果刘昭提出什么请求,王扬哪怕不是那么愿意,也会答应。就像去郡学讲学的事,他哪怕再忙,也不会迟到。
宝月不知道刘昭和王扬间的具体情形,但怕王扬有心理负担,便劝慰道:
“这是巴东王的立威之举,以此震慑学林,恐吓清流。刘、宗两人一是经师,一是名士,正好拿来以儆效尤,但两人素有名望,又是涅阳刘氏和南阳宗氏,巴东王心怀大志,必要得世家襄助,此刻正是收揽人心、牢笼俊杰之时,不会拿他们怎么样的......”
王扬看着怜三的眼睛,问:
“巴东王有什么话带给我吗?”
宝月立即道:“你想多了。”
同时以眼神示意怜三不要说。
王扬看向宝月:
“这事没必要瞒,我自有我的消息来处,他若不告诉我,我就派人去汶阳峡问,一样的。”
宝月横了王扬一眼,对着怜三没好气道:
“说吧。”
怜三躬身拱手,低头禀道:
“据传巴东王对阵王揖时跃马而出,邀王公子出来相见。王揖派人答‘吾家子弟,耻见乱臣贼子。’巴东王大怒,喊话言:‘语(告诉)王扬,若束身归罪,可多相保。如吝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