鲰耶,好像正试图理解,老鲰耶这突如其来的锋芒,到底从何而来?
“汉使还不愿坦诚相告?”老鲰耶沉声问道。
“告......告什么?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现在大局已定,汉使真的不愿和我说一句实话?即便是一句没有任何用处的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啊!!!”
“捉了一个世家公子算什么事?在别人心中算事,但在你们的皇帝心中不算。你们的皇帝心很大,非常大,他休养生息,表面上和北边和睦,其实眼睛一直盯着北边。他不动是在养,养是为了积聚力量,等待合适的机会。只是几年前的那个姓唐的还有南边蛮部的乱子(指湘州蛮乱)打乱了他的计划。不过他还有时间,起码比我的时间要长得多,所以他会继续养着,养他的弓,养他的箭,直到他能射死北方那只鲜卑虎为止。一个雄心壮志要射虎的人,会去追兔子吗?
小小汶阳部不算什么,但如果激起荆州其他蛮部的变乱,或者将齐军拖到一场旷日持久的追剿中,那就得不偿失了。荆蛮不能乱,不配乱,也不值得乱。他不愿冒这个险,只要有这种可能他便不愿如此。所以他会安抚柳世隆,会施恩,会出花招,甚至会许诺说为柳家报仇,但他绝对不会出兵,至少现在不会。正因为如此,所以才有你来开什么蛮路。你一无甲兵,二无锦缎,只凭空口白牙,便赚得我部数万之众,不战而降,这等手段,倒比千军万马还要厉害。佩服,真是佩服......”
老鲰耶面带冷笑,王扬则神色深沉,缓缓摇头:
“我不知道你关于天子心意的猜测有几分正确,我便是知道,也不会在这件事上发表意见。但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动兵早在议程之内,远在你们劫柳憕之前便已如此。所以不管你们劫不劫柳憕,也不管你们是否兵出汶阳峡,主战派的刀已经酝酿出鞘已久,只是你们尚不知道而已。这次柳憕的事,加速了这个过程,但同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