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药菀顿时便明白了这白净少年的言下之意，不禁轻轻啧了一声，如果不是他们当初在忘却之墟就差那么一点点时间，又怎么会放任这等敌人真的苟延残喘到了这一刻。

如若不然，神农山脉之上她一网打尽，即可让这斗气大陆再无纷争。

可偏偏就是当初漏掉了这最不该漏掉的敌人。

“本王因你们二人而重生，自然该有几分纪念的道理。”

吞灵圣王瞥视着药菀，似笑非笑，其身体之上魔气涌动，化作一身黑袍披在了身上。

“本王虽是恨极了你等，但你二人的确得以让本王重现天日，否则那个不断轮回的坟墓便绝无任何可能放本王离开，你二人若是愿意降服，你等族裔，本王自然愿意网开一面。”

“……你这说话的语气可真像是我方才灭了的一个喽啰。”

药菀轻笑，灿金色的眸子尽是清冷的光。

“你说蚀干？”

吞灵圣王缓缓抬手，摆弄着指尖之上一缕宛若活物的魔气，反问道。

“被本王遗留在这个世界上的血肉，徘徊万年方才求得解脱之法，倒也算是完成了他们生来的使命，不是吗？”

“看来不是使命，而是催命符。”

药菀似乎看出了些什么，微微皱眉，不再多言语，只是唯有身畔的灰灭之炎焚烧得越发猛烈了起来。

看着药菀那无言的回应，吞灵圣王毫不意外，不禁轻轻撩起自己散乱的白色发丝，猩红的血眸流露出了一抹癫狂的笑意。

“也罢，这个问题问了也白问。”

“既是如此，便先杀你，再杀他！”

吞灵圣王狂笑道，伴随着他回荡在整个东洲虚空的狂笑声，四周魔气顿时开始有如风暴一般剧烈鼓动，席卷狂涌。

“这东洲之地，尽数化作了本王血肉，便是斗气大陆的天地规则，也注定无法在此处压制住本王，不过区区一个斗帝，本王杀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