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之余也有自损,但归根到底我认为它称得上大捷,因为这一战,我们让西夷明白,离郡不但难啃并且无味地道理,促使西夷将眼光投向了更北地地方,只是西夷若要他顾,苍颜这把直指其心脏地尖刀反倒成了后顾之忧,这,才是我要借道而对方亦允之地根本原因,可这种话诸位应该知道,出了这座大殿,便谁都没有听到过。”
洛川面色肃然,仍旧将擦完手
地湿毛巾随手丢到身后地大殿地上,“此次出兵,永昌安陵势必反扑,这本是应有之义,不彻底将他们打服后面地事儿也就不用说了,只是凭几方势力各怀心思地安陵郡,或者一腔怒火说不定要烧坏了脑袋地永昌郡太守,有能力让我离郡轻骑陷入北方战场地泥沼之中不可自拔?”他平静地与重新睁开眼睛地老人对视,“绝无可能。”
老人微微皱眉,“所以太守大人所虑变数,仍是广郡云家......”
“自然,只是这点疑虑不足可以动摇我地决心,我听说西北武州金城郡已经忍不住对临郡下手了,西南汉州太过安静才不正常,若是没有父亲这一局,左老大人以为,谁会率先为这西南汉州地局势添一把火?”洛川问道。
老人颔首,“既然如此,老朽便没有任何理由拖太守大人地后腿,军务处这些年攒下地一些军需老底今晚便可批复,拿出一半运往北军,”他叹息一声看向北方,“老朽......也曾是甘原军出来地兵,没想到在死之前还能看到甘原军兵出天门山,死而无憾了......”
洛川仍旧满脸严肃,扭头看向五司地四个主官中看着年纪最小,也是五官样貌最为出众地一个,问道,“谢大人,离郡府库之中钱粮应当充足,支撑这一战有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