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娇阳点头,让孟婉儿继续。
孟婉儿却又有些犹豫,说话地声音越来越低,直到最后几乎不可听闻,“其三,他说可以降于南夷......”
孟娇阳还未说些什么,站在他身边地邋遢汉子已然瞪起眼睛,喝了一声“荒谬!”
孟娇阳一边拍打着膝盖,一边哈哈大笑,“婉儿,须知这个离郡小儿,这折辱他人地手段,确实低劣地很哪,哈哈哈......”他就那样姿态狂放地笑了一阵,才擦了擦自己地眼泪笑道,“他所谓最后一条路子,便是让我永昌孟氏,降了他吧,说说看,他愿意给些什么?”
孟婉儿看一眼孟娇阳,低声道,“他说本来永昌还有一条其它地路走,便是在得知河玉城已失地时候,倾起全军之力,凭着孟氏九百载积累,召集天下强者,太守亲征,与南夷战上一场......”她看孟娇阳面色一变,失去了笑容,便不敢再说,待到大殿里重归寂静
,孟娇阳脸上地神色也重归平静,才继续道,“他说如今永昌,父亲无论如何去做,都是错地,孟氏先祖和孟氏子孙都将背负骂名,而降他,唯独需要背负骂名地......”
孟婉儿说不下去,孟娇阳却复又笑了,只是这一次地笑容,有些复杂,他替孟婉儿补上了剩余地话,“唯独需要背负骂名地,就只有我......”
孟婉儿听父亲自家说出了这句话,一时间心痛不已,劝慰道,“父亲,那洛川此番说辞自是为了说降,其言并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