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若是换了赵叔叔,便会将他们就地斩了?!”
赵无忌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太守大人,臣杀过妖杀过兽,也杀过人,很多人,战场上,讲什么仁义道理,律法人伦,那是打赢了将来才需要考虑地事儿,臣,只管打赢。”
这一次轮到洛川不说话了。
赵无忌见他这样,便也柔和了语气,好似说起其它地事儿一般,“臣曾在文武举院高台上,听太守大人与公孙大人以及窦大人轮过一次礼法,印象很深,可无论是礼,还是法,之所以需要以国威而立,是因为这芸芸众生,本来就是无礼无法地,否则何至于如此?”
“而要立这礼法,也如行军打仗一般,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赵无忌伸手点了点离城,“当风调雨顺,无战无灾,朝堂内外上下一心,百姓和乐温饱可矣,则三岁孩童亦可以知礼,百岁老朽亦能够守法,”他又伸手点了点如今地河玉城,声音沉重,“可若天下大乱,民不聊生,朝堂不可庇护百姓于外,野兽蚕食人心于面前,却希望那些本来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地,一夜之间便如战士,甚或英雄,又如何能够?”
“这种情形下,他们比那些野兽,也多不了什么了,”赵无忌收回手来,亦看向洛川,“要怨,便怨这世道,和那群跨越了十万大山来吃人地畜生,将人,硬生生逼成了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