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指着舆图,豪然道:
“刘季玉暗弱,不能选贤任能,蜀中早已是人心离散,似松等思盼明主之士,可说是车载斗量。”
“豫州可凭此图挥师西进,松等在蜀中做内应,益州唾手可定也。”
“而益州天府之国,户口百万,其殷实与荆州不相上下。”
“刘豫州据此二州,挥师北伐,何愁不能讨灭曹贼,恢复汉室!”
张松是慷慨激昂,为刘备献上了西取益州之策。
刘备大吃一惊。
众将亦无不是惊到眼眸瞪圆。
纵然是徐庶,此刻亦是一脸意外之色。
包括刘备在内,原本还是揣摩着萧和说过的话,想着张松怎么帮他们速破江陵。
任谁也没料到,张松只字不提江陵,竟要帮刘备打下益州!
完完全全出乎意料啊…
刘备愣了许久,方才缓过神来,却是一声轻叹。
“永年的厚意,备心下万分感激。”
“只是备虽立志恢复兴室,重整河山,然刘季玉乃备同宗,备焉能无端对他刀斧相加,夺其基业?”
张松一愣。
这送到碗里来大肥肉,竟然不要?
“松知刘豫州素来仁义,不忍对同宗动手,夺刘季玉的基业。”
“只是刘季玉暗弱,内部人心思乱,北面又有张鲁垂涎益州已久,不时发兵侵犯,以刘季玉的才略根本守不住益州。”
“纵然刘豫州不取,这益州早晚也为他人所得,到时豫州你岂不是悔之晚也!”
张松立时急眼了,苦口婆心的劝说了起来。
刘备自然不肯答应,依旧拒绝,张松继续苦劝…于是两人就卡在了这里。
一旁张飞,黄忠等诸将,个个着急上火,心里都在喊着主公你倒是答应啊,天下掉下这么张大饼,咱哪里有不吃的道理。
唯有萧和却在暗笑。
刘备要这么轻易就被说服了,那岂不是跟孙权一样了。
别说夺刘璋的益州,当初若非他拿十万百姓的生死做“威胁”,刘备连襄阳都不可能夺。
眼见火候差不多了,萧和放下了酒杯,干咳了几声。
“永年兄,你也说了主公宽厚仁义,又怎会无端对同宗动手?”
“这取益州之事也急不来,不如先放一放。”
话锋一转,萧和却一指帐外:
“就算主公真要取益州,那也得先拿下江陵,全取了荆州,方才有取益州的底气。”
“现下的局面却是,江陵城坚不可摧,我们迟迟不能攻下,而曹孙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