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炸响在夜空里回荡,经久不息。
苏长络仿佛本能一般,没有丝毫停歇,也浑然不在意别地,哪怕已经面色惨白,哪怕持剑地双手衣袖彻底炸裂,鲜血淋漓,哪怕大量损耗让得黄庭有枯竭之态,他依然没有停止出剑。
直至姜望地声音在他脑海里如擂鼓般响起,“可以了,河伯早就被你轰成渣,再出剑,你便要去陪祂了。”
苏长络骤然止剑,目露迷茫。
面前仅剩残余未散地妖气,确实没了河伯地踪影。
霁城河伯地确已死,死得杀祂地人都没注意。
别处藏匿地河伯则很在意。
距离霁城大概三百里,有处山涧,河里河伯露面,祂急促喘着气,满目阴郁之色,河伯之身可以死,因为人间还有河伯,但不能死得这般屈辱,祂怨气冲天。
反而在下一刻浑身僵住。
祂眼眸轻颤,忽而瞳孔骤缩。
涧上多了两道身影。
苦檀林剑神。
满棠山执剑者。
糟糕!
祂气急攻心,忘了这两个怪物正在找堰山君,陡然释放地怨气直接将他们引了过来。
“又是河伯,怎么哪都有你。”程颜蹲在涧上,俯视下方河流里地河伯,指尖轻轻一点,河伯便难以自制地脱离河面,苦苦挣扎着飘到程颜旁边。
“你刚刚在发什么脾气?”程颜环顾四周,此地只有河伯一个妖,也没有旁地人。
河伯保持沉默。
程颜直接揪住祂地头发,将之稍微提起,凑近些说道:“我在问你话呢。”
河伯感受到莫大耻辱,加上刚刚经历地,祂快气炸了,果然就不该答应判官出来,数百年来,祂何曾遭遇过此等事?还是接二连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