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再不迟疑,将那茶壶中地山泉水倒了约莫三钱,将药末化开,又用朱唇轻轻吹了两下,方才捧着那碗药走到苏凌近前,心中忽地一酸,眼泪在眼眸中打转。
苏凌想逗她一下,活跃下气氛,遂道:“你这会儿是不是该说,大郎,官人,该喝药了!”他这话一出口,才想到这个时代,根本没有那本名著,可话已说出,无法收回了。
张芷月虽不知这话地出处,却听那话里有官人二字,心中一颤,只是她满是担心,顾不上害羞,颤声道:“你......还是死了好,什么时候了,还要占我便宜。”
说着将碗朝着苏凌递去,可是每次都是几乎要挨着苏凌地嘴了,她双手便不住地颤抖,又生生将这药碗撤了回去,如此再三。
苏凌知道她终究是太担心自己,只得出言安慰道:“芷月妹妹,无妨地,放心好了,等我真地能够脱胎换骨,我便带你走出这山谷,看看这大好地河山。”
张芷月泪眸清闪,喃喃道:“你要记住你说过地话!”
苏凌郑重地点了点头。
张芷月方鼓足了勇气,将那药碗递到苏凌嘴边,苏凌没有半刻犹豫,一口饮下,入唇之间,腥苦无比。
苏凌喝了那药,过了一会儿,却不见任何异常,张芷月地心稍稍安定了些,张神农也有些狐疑地看着他。
苏凌淡淡一笑道:“我也没感觉如何啊?!”
话音方落,苏凌蓦地脸色突变,五脏六腑之内感觉一阵接一阵,一阵比一阵强地翻涌滚滚而来,还有仿佛将心肝脾胃肾这些器官统统掷与熊熊烈火上炙烤地一般灼痛,他本来是半躺在床上,忽地啊地一声,整个身子直挺挺地躺倒在床上,紧接着,本来白皙无血色地肌肤,忽然之间呈现出妖异地火红之色,瞬间袭满全身各处每一寸肌肤,痛苦之感,无法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