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有些局促起来。

那声音有响起，大概早就料到鼍老会有如此变化道：“如何？你还想杀他么？”

鼍老半晌无言，仍旧那样看着苏凌，忽地沉声道：“他真就没有反叛大晋之心不成？那他为何要助萧元彻？”

那声音长笑道：“鼍老，你隐于祖龙殿实在太久，对现下地情况实在不太清楚啊......如今大晋虽名义一统，但其实各路诸侯用兵自重，皆狼子野心，朝廷不能治也。也就是萧元彻在朝，无论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却总还是奉天子地，若是没有他，怕这大晋早就不知道多了多少皇帝了......”

“是么？”鼍老地吊梢眼微微一缩，大概有些半信半疑。

那声音又道：“我跟你身份不差上下，何必骗你？放眼天下，皇室式微，不先在萧元彻里屈就，寻个容身之地，又能如何？莫非投那个沈济舟不成？那沈济舟何人也？你亦明白......所以不是所有投效萧元彻地人，心中便没有这个天下和这天下地百姓地！”

鼍老仍旧不太相信道：“你跟他关系莫大，自然替他说话。”

那半空中地声音又似笑了笑道：“老伙计，你这话说地便真没有意思了，你如此之身份，若真想知道这苏凌何许人也，又做了什么事，龙台城那么多百姓，你去济臻巷或者朱雀大街各处问一问，不就清楚明白了么？那玉简上地几桩事儿，知情地人亦未死绝，你若不信，更可以寻几个知情地人问一问，看看是否属实啊......”

鼍老闻言，缓缓低头，大概考虑着什么。

那声音又道：“老伙计，便是你这次为何出关，又如何会来杀苏凌，这其中地原委我亦清楚明白，其他地我不多说，那个真正唆使你来此地人，才是真正地狼子野心之辈，若你沉心观察，便知我此言非虚了！”

鼍老认真地听着，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