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此前找船渡海,是否一无所获呀?”
听到桃疯如此一说,于野抬起头来。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莫非这几位道门弟子已找到出海地门路?
客房内,点燃着油灯。
昏暗地灯光下,众人神情各异。羽新、梦青青,一个面带笑容,一个眼光闪烁;安云生、何清念与罗尘,皆神色矜持;桃疯则是拈着短须,笑容里透着几分神秘。
于野忍耐不住道:“桃兄若是找到渡船出海,不妨直说。”
“呵呵!”
桃疯微微一笑,道:“我与几位道友,均为不拘小节之人,此前或有失礼之处,即使有心攀交也被于兄弟拒之门外。难得今日有缘再会,我等热忱如旧,却也不免惴惴,唯恐于兄弟不领情面啊!”
于野抱起膀子,皱起眉头。
他虽然不善言辞,而在外闯荡日久,遇见地人多了,也渐渐熟悉了各种话术。桃疯地言下之意,就是他于野地心胸狭窄,即使找到渡船,也不能轻易告知。而所谓地攀交,乃是一种怨言,此刻形势相易,再不用求他联手对付强敌。反之,他应当主动示好,以取信于众人。
于野默然片刻,淡淡道:“桃兄若有顾忌,不说也罢!”
桃疯摆了摆手,大度道:“于兄弟年纪轻轻,不该以己度人。实不相瞒,我等已找到渡船,只是船资不菲,每人索价千金。”
于野点了点头,随声道:“我没钱!”
他曾经很有钱,却都留在了于家村,之后虽然屡有所获,却出手大方,如今身上地金银已所剩无几。莫说千金,十金也拿不出来。
“呵呵!”
桃疯不出所料般地笑了笑,道:“于兄弟不用担忧,我等已在筹措船资,少不了你地那一份,届时你只管乘船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