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点只差三四分钟,那人家岂不是在楼下干坐了一上午?
她立刻掀被起床,哪有主人躺着让客人久等的道理。
新家最大的变化,就是卧室有独立浴室,浴室有陶瓷抽水马桶,还有能放热水的淋浴和浴缸,洗漱很方便。
从二楼至一楼的楼梯正好在客厅侧面,一层层木质地板,她穿的小皮鞋带了点跟,一下台阶就“笃笃”作响。
一楼客厅。
齐铁嘴前倾着身子给自己添茶,忽闻下楼的脚步声,动作停了停,只倒了小半杯就放下茶壶站起身来。
等越明珠踩下最后一个台阶,他借着室内柔和的光源飞快地上下打量她,确定无碍,便拱手温声问候:“明珠小姐。”
“齐先生好。”
越明珠文静颔首。
齐铁嘴这个人很有意思,人前对她斯文有礼,处处周全。看似很关心她,其实这小半年来见面的次数不过一手之数。
不像二月红那样长辈对晚辈的关怀,他更多的是以平辈相处的方式待她,却没有丝毫亲切感。
说来彼此相识快半年,其实每次见面都像陌生人一样。
张启山不动声色地巡视片刻,见明珠气色不错,他微微一笑:“过来坐。”
这是要二堂会审?
闷声踩着地毯绕过桌子在沙发坐下,换成昨晚可能还有点兴致,后半夜平平无奇的过去了,她就觉得无所谓了。
灯笼都自燃了还能怎么办,把余下的灰尘扬了?
不好意思,张启山已经扬了。
虽不觉得自己有惊吓过度的后遗症,不过她还是乖乖在便宜表哥身边坐好。
齐铁嘴和张启山对视一眼,方才对她笑了下,开门见山:“我齐家有一面祖传铜镜,只需一照便能驱邪避煞。”
没了往日摆摊算卦时的处事圆滑做派,这一笑,竟有几分春风化雨的安定与从容。
他缓声道:“明珠小姐吉人天相,身体无恙,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