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长孙文采武略,儿子之前弓箭课能夺魁,估计还要谢他相让。”
但他下次肯定会堂堂正正的赢过他的!
“安哥儿,”皇帝伸手摸了摸二皇子的头,转而问,“那你觉得你身边的这些宫人,都是对你忠心耿耿、誓死追随吗?”
二皇子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他怔了一下,好像明白父皇是什么意思了。
是啊,就连这些宫人,都不可能各个誓死对他尽忠,那外朝的臣子,又凭什么要对哪个皇子誓死追随?
又或者说,就算是换成父皇,那些朝臣,难道在父皇面前就绝无私心吗?
不可能的。
二皇子第一次直面这样的事实。
不论是皇帝还是皇子,都不可能仅凭一个身份,就令所有人都对自己忠心耿耿。
可是,他以为大哥与武信侯长孙之间,除却皇子与臣子之外,总该有些其他的情义,就像他和正言一样,难道大哥与武信侯长孙之间没有朋友之义吗?
二皇子无法确定。
他发现他好像无法很明确的去界定这两种关系。
皇帝任由二皇子自己去琢磨。
直到二皇子低下头,眉心也越蹙越紧,皇帝才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面对他说:“赤胆忠心固然可贵,但天下之人俱有私心,哪怕是帝王与臣子,誓死相随者又能有几人?若你只肯挑这样的人去用,那只怕普天之下也不会寻到几个可用之人,治一家,尚且非一人之力所能为,更何况是这偌大江山,所以安哥儿——”
皇帝认真的看着二皇子说:“为帝王者,选贤与能,并非只看‘忠心’二字,缺点要看、优点也要看,如此才可辨别一个人究竟可用不可用,而若是可用,那这个人又适合用来做什么,至于你所说的朋友之义。”
皇帝好像是笑了一下,说:“这世上并非所有人之间都只有一种关系,就像你与你的母妃,难道不是既是母子也是朋友吗?父皇猜,这是因为你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