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為啥子没披甲?”
口音很重,似乎是本地人而非是关西或者中原人。
“我們是伏龙卫。”秦宝严肃以對。
“伏龙卫是啥,禁军?”那胡子首领當場蹙眉。
“差不多。”
“那就對不住了。”為首者彻底冷笑兼释然道。“恁們禁军过来一趟,把俺們这里糟践的不成样子,还引来了巫族人,把北边抢了個精光,結果俺們救了恁們,恁們自家去了太原,还受了赏,高高兴兴回东都享福去了,却將俺們留在这里,还不給俺們一個子……一個人一两银子,就不要你們的馬了,否则俺們这二十架钢弩须不认得恁們。”
“是汾阳宫的屯军,还是太原屯军,还是之前跟着齐王在太原聚集的义军?”张行忽然勒馬向前来问。
那人怔了一下,但还是應声:“俺們是太原义军。”
“太原义军為什么没跟着圣驾回太原?”秦宝诧异插嘴。
“过白狼塞就留下了,總得有人沿路守着吧?”那人嗤笑道,但还是稍作补充。“其实俺們也該回太原的,就是不想回去了,想做無本的买卖……”
秦宝还要再话,张行直接點了點头,继續来问:“所以,其实是圣驾直接走了,對晋地的援军没有任何赏赐?”
“还能有咋地?”那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應声之后立即回头去问身后。“伏龙卫到底是啥?”
“都是殿下造的孽。”张行回头相顾,来與齐王话,言辞恳切,声音宏亮。“若是太原留守尚在,最起码也能从勛位名额中分出来一點……結果因為殿下不能取信于君父,居然连累了这么多人……大冬天的,殿下不能这么弃他們于不顾,否则不光是他們注定要变成贼,周围也會被他們祸害。”
曹铭欲言又止,但在其他伏龙卫的注视下只能闭口不言。
但张行根本不管不顾,直接打馬向前数步,復又微微侧馬让开了道路,然后當着那些明显有些慌乱士卒的面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