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年累月,顽石也有了深深印痕。
湖岛上本身只有一座寺庙,现在是两座,其中一座香火鼎盛,另外一座常年孤寂暗沉。
陈旧的寺庙中,金佛上是狰狞怪异的头颅。
下方一条长桌,桌上略显空荡,像是许久没有贡品了。
前方蒲团上坐着一人。
那人年纪不大,穿着露出肩膀的朱红色僧袍。
其面前有一个头盖骨,倒置放在地上,就像是一个钵盂。
不,头盖骨经过打磨,那就是钵盂。
钵盂中有一条白蚕。
蚕身被几根细小的骨刺扎穿。
不过白蚕没有死,其嘴边有一些白色物事,很软嫩,似是空安准备给它的食物。
空安手中还有一片骨头,像是个盖子,是用几片肩胛骨拼成的,打磨的略平整。
将那盖子封在了头盖骨钵盂上,严丝合缝,空安眼中透着满意。
反手过来,头盖骨成了正面往上,整个骨头大概从鼻骨那里分界,眼洞是留着的,能瞧见里边儿的白蚕落到了下边儿那一层,依旧不能扭动,食物在它嘴边。
空安再取出一根细细的骨头,像是小腿筒子骨。
咚咚咚,他敲击着,头盖骨的声响格外清脆,简直是个完美的木鱼。
“你虽老迈,死得其所。”空安口中喃喃。
随着这木鱼声响密集传递四周,悄无声息的,从墙角,砖缝,各种隐蔽角落,钻出一只只漆黑的蛊虫。
“也好,我还不是新寺主持,还可随意走动。”
“先去带来神明喜悦的祭品吧。”
“找到他。”
话语间,空安一直在敲击着木鱼。
渗人无比的一幕发生了。
那些蛊虫慢慢的全部覆盖在了他身上,形成了像是虫噬的一幕,只不过,很明显这些蛊虫没有伤人。
它们数量太多,再加上空安身体稍稍伛偻,形成了一个怪异的轮廓,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