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走,根本没有停下。
走道光线本身就暗沉,罗彬看不见铜棍了……
他只能隐隐约约瞧见,那个位置好像又多了一个宽大的人影……
……
……
合十的手掌缓缓松开。
空安弯腰,捡起一对铜棍,别在自己腰间。
此刻他的模样十分怪异。
自头部开始,贴满了惨白的骨片,覆盖了整张脸,覆盖了脖子,覆盖了胸膛。
骨片不足以覆盖全身,其余位置则裹着皮,甚至还有蛊虫。
这模样,就像是空安在隐蔽自身一样。
“神明所视,所属皆为神明。”
空安启唇,看似是在低喃,却没有发出丝毫声音,他只是单纯动唇。
一手,空安取出一个厚实的莲塔,另一手,他在腰间某处一划,掌心冒出一阵阵殷红的血,他在莲塔上抚摸,那黑乎乎的莲塔瞬间带上了鲜红光泽,栩栩如生……
只是怎么看,莲塔都没有佛门之物的慈悲厚重,其蕴含着的只有无尽的压抑和悲哀。
……
……
这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屋子,三面单边,都有窗户,后面一面墙。
外边儿的天不知道什么时候黑了。
其中一面窗户上映射进来好大一轮圆月,月光争先恐后地钻进窗内。
罗彬恍惚中又觉得,那月亮像是一枚在窗外偷窥的眼珠,冰冷地注视着一切发生。
墨狄公静静的站在他身前,其眼珠,嘴巴,鼻子,耳朵,不停地钻出来血红色的小虫。
那张被黑色羽毛覆盖贴合的脸,突然变得十分痛苦,猛地一阵干呕。
豁然间,罗彬觉得眼前所视变了。
身前是深潭!
深潭之前又是一个墨狄公,未曾羽化成恶的墨狄公,还是正常人的墨狄公!
他一手压着脖子,一手掏进自己的喉咙,似是要将什么东西吐出来,却没能成功,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