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住其身形。
“说!”楚宁冷冷吐出一字。
“唐军在煮...煮...”士兵的喉结剧烈滚动:“煮我们的战马。”
尉迟功此刻正用马鞭挑着个楚军百夫长的头颅,那头颅嘴里竟塞着块烤马肋排。
“楚军的枣红马确实筋道!”
他猛灌口烈酒,酒液顺着胡须滴在锁子甲上:“可惜牙口太利,临死还咬断我三个伙夫的手指!”
楚军辎重营突然传来陶罐碎裂声。
昨夜负责宰杀伤马的老卒瘫坐在血泊里,手中还攥着半块发霉的麸饼——他刚刚偷喝了煮绷带的脏水。
未时烈日最毒时,唐军搬出二十车冰镇瓜果。
尉迟功故意将西瓜剖成莲花状,鲜红瓜瓤在烈日下渗着汁水。
六个唐军力士赤膊扛着云梯,将整扇烤全猪架到离楚营仅百步的望楼上。
“楚国人看好了!”
尉迟功突然扯开甲胄,露出渗血的绷带:“本将这伤是你楚国大将冉冥所赐!”
他猛地将烤猪头抛向楚营,猪头在空中划出焦黑的弧线:“这笔账,本将早晚要还在你们的太子楚宁身上!”
楚军箭楼射出一支冷箭,却歪斜着扎进烤猪眼眶。
尉迟功放声大笑:“你们楚军也就这点本事了,若是不服,出来和本将交手啊!”
唐军阵中顿时响起哄笑,二十个士兵敲着铜盆唱起俚曲。
几个楚军弓箭手突然疯狂放箭,想要射杀唐军,奈何双方距离太远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唐军嚣张而无可奈何。
申时三刻,尉迟功醉醺醺地解下战袍。
五十名唐军重甲兵突然推着十架投石车出列,发射的却不是石。
数百个酒坛裹着焰火砸向楚营,破碎的陶片混着烈酒在营帐间流淌,空气里顿时弥漫着令人作呕的酒香。
暮色降临时,唐军阵前燃起百堆篝火。
尉迟功的嘲骂已变成含混的醉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