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前的青石板上很快就被鲜血染红。
一个年轻妇人抱着中箭的丈夫嚎啕大哭,她的哭声戛然而止——一支利箭穿透了她的咽喉。
“退!快退!”
幸存者们惊恐地四散奔逃。一个白发老者踉跄着摔倒在血泊中,他挣扎着抬起头,正好对上司马逸冰冷的眼神。
老者的嘴唇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喷出一口鲜血,永远地倒了下去。
司马逸转身离开城楼,对身后的惨状视若无睹。
他的靴底踩过一滩尚未凝固的鲜血,在汉白玉的台阶上留下一个个暗红色的脚印。
皇宫不敢有人再来,但其他的地方就不一样了。
城内到处都是百姓开始打砸。
更为可怕的是,此刻的军营也出现了变故。
城南军营的校场上,十几个士兵围着一口枯井,徒劳地用绳子吊着木桶上下晃动。
井底早已干涸,但他们还是机械地重复着这个动作,仿佛这样就能变出水来。
“别费劲了。”一个满脸胡茬的老兵哑着嗓子说:“我听说将军帐后面藏着三缸清水。”
年轻士兵们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他们交换着眼神,手中的兵器不自觉地握紧了。
这时,军营外突然传来嘈杂的喊声。
“暴民来了!准备防御!”哨兵高声预警。
但当士兵们看到潮水般涌来的饥民时,防御的意志瞬间瓦解了。
这些百姓比他们更加疯狂,更加绝望,一个士兵突然扔下了长矛。
“去他妈的军令!老子要喝水!”
就像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越来越多的士兵加入了暴民的行列。
他们调转矛头,冲向军官们的营帐。
校尉王猛刚拔出佩刀,就被一支从背后射来的箭矢贯穿了喉咙。他跪倒在地,汩汩流出的鲜血很快就被干渴的土地吸得一干二净。
将军大帐里,守将周严正在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