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入泥潭,化作养料。
北边有一棵“人面槐”,树上结的果实是人脸的模样,吃了虽然能饱腹,但七天之后,自己的脸就会慢慢变成树皮。
我听得心惊肉跳,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被一次次刷新。
我开始明白,吕宪口中的“空壳人”和“泣碑”,不过是这疯狂世界里的冰山一角。
中午时分,我们终于走出了哀嚎林。
重见天日的那一刻,我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官道依旧破败,但至少比林子里多了几分“人”的气息。
我们沿着官道继续前行。有了青萝的陪伴,我的心安定了许多。
她虽然话不多,但总能在关键时刻提醒我。
比如,路边一朵开得异常娇艳的野花,她会告诉我那是“尸香花”,靠吸收尸体的养分生长,花粉有剧毒。
一口看起来清澈见底的山泉,她会说那是“忘川水”的支流,喝了会忘记自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