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旗帜了,你要是敢毁约,我不说收你的鱼塘,小心鱼塘里长出敌敌畏来啊——基层的干部就是这样,作风不粗野,不容易镇住人。
刘家的鱼开始卖了,也有收入了,但是正经花钱买鱼吃的主儿,哪里会计较你这鱼是不是富营养水养出来的?大家看的是价钱。
刘老汉承包了这个鱼塘,一年辛苦下来,也赚不了几个,他倒是想搞点化肥来,但是村里不让他干——麻痹的让你种树弄环保,老汉你养鱼也就算了,现在还想惦记搞污染?
要说化肥不行农家肥也算,弄些猪粪水什么的,肥水效果比化肥还好,但是这也不现实,村子里的人谁不知道农家肥的好处?更别说还有人眼红这个鱼塘。
所以这刘老汉挺悲剧,鱼的产量上不去不说,也卖不了好价钱,每次干部们来钓鱼,他还得管饭——差了还不行,起码方便面、火腿肠和曲阳黄得管够。
当然,要说亏本那是没有,否则他就不用干了,但是一年辛苦到头来挣不了几个,心里没有抱怨才怪。
于是,他每一天都把鱼喂得饱饱的,以求干部们来了钓不上鱼,但是眼下……这不是冬天了吗?
冬天的鱼,一般很少吃东西,但是一旦咬钩,就很少有吐饵的时候,这常钓鱼的主儿也都知道,今天正好又是元旦放假,来刘老汉这儿钓鱼的干部和家属,足有十七八个。
刘老汉心里暗骂,可又不敢不招待,事实上就算没有李村长的威胁,他也不敢顶了这些干部,管吃管喝啥的,该上的都要上。
可是他心里憋屈啊,就暗自嘀咕两声,不成想被他的孙子听见了,狗蛋听到爷爷说这话不是一次两次了,于是就用稚嫩的声音大声问了起来,“爷爷,别的村子的鱼塘钓鱼要收费,你咋就不收呢?”
“你给我滚一边去,”刘老汉抬腿就是一脚,天可怜见,他就刘幺根这么一个儿子,孙子更是独苗了,往曰里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