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不忿陈太忠的行径,但是他的不忿是属于个人的情绪,他不会将私人情绪随意放大,不负责任地掺乎到势力斗争中去。
“这起码是他抓的第二个孩子了,”解总抬手去端酒杯,嘴里漫不经心地说着,“人贩子的女儿,可能还有知情不报的嫌疑,但是一个肉贩子的外甥……这算怎么回事?”
与此同时,李大嘎子却是在没命地挣扎,他试图摆脱刘家兄弟的夹击,“二哥三哥,你们放开我,我非把这小兔崽子的屎打出来不可!”
“大嘎子,那还是个孩子!”刘老二大声喊着,“你当那是你家孩子,随便你打?这是嫌疑人……你再动?再动我捆起你来!”
“你给我玩儿蛋去,你五百块不用出了,我他妈的一头牛就这么死了,”李首仁的双眼都红了,他被人叫做嘎子,那不是没有道理的,热血上头就没有理智了。
像昨天,他也很生气,可不管怎么说,他自家的牛是吃了刘老二的苗,虽然该占的便宜不能少,但是他心里多少有点歉疚,就能相对保持理智。
至于后面的和解,他真是心不甘情不愿,主要是陈区长凶名太盛,李家兄弟号称不讲理,也就是在村里横一横,陈区长那是面对枪子都不躲,直接能拿下持枪歹徒的主儿。
而且乡里也高度重视,蒋书记和赵乡长都有意支持刘老二,这种情况下,李大嘎子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对村里人而言,乡领导基本上就是不可抗拒的存在了。
当见到元凶,李首仁的怒火登时就无法克制了,合着我家的牛,真的是被人冤死的,想到这头牛以后起码还能给家里挣一万多,他浑身是劲儿,拦都拦不住。
“少扯那么多犊子,大老爷们儿家的,欺负一个小孩子,有意思吗?”刘老三死死地箍着他,嘴里冷嘲热讽——两家昨天打过架,怎么都不可能太和谐了,“大嘎子你这真能耐了,打孩子是把好手。”
“老三你别刺激他了,这孩子也不是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