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不见车尾灯,顾鹤笙向秦景天要了一支烟。
“君怡动过我的公文包吧。”打火机的火光照亮顾鹤笙嘴角的笑意。
“也有可能是我。”秦景天镇定自若。
“我不可能挑选一个愚蠢自大的人当室友。”顾鹤笙信心十足。
“那你是说叶小姐愚蠢自大?”
“你这人怎么一点情调都没有,女人只有在乎你时才会检查你,她这样做在我看来还挺可爱的。”顾鹤笙浅笑。
“你真是这样想的?”秦景天忽然发现自己的担心好像是多余的,都说爱情让人盲目,看来说的一点也没错,连顾鹤笙这样精明的人都会判断失误。
“我还能怎么想,我总不能把她抓起来严刑拷问吧。”顾鹤笙摊摊手,搂着秦景天的肩回到客厅,故作轻松问,“你还没说完呢?怎么突然回来了?”
“姜正发现了我们,不但通知了同伙还摆脱了跟踪。”秦景天叹口气。
顾鹤笙今晚一直心急如焚,没想到秦景天竟然带回同志安全的好消息,极力压制内心喜悦:“陈处长一定气坏了吧。”
“他很平静,让行动组将姜正屋里的东西全带回去,我猜陈处长还没有放弃。”
顾鹤笙意味深长道:“咱们这位陈处长胸中有丘壑,叶纳百万兵,怎会计较一城一池的得失。”
“什么意思?”
“我也是今天才得知,陈乔礼在地下党内部安插了一条暗线,他突袭闸北的共党联络站就是通过这条暗线获取的情报。”
“陈处长的人已经渗透进地下党!”秦景天心里咯噔一下,“情报处难道不知道这件事?”
“陈乔礼的情报从来都不和情报处共享,这是得到站长默许的。”
秦景天想对陈乔礼有更多的了解:“我今天跟了陈处长一天,发现他好像对共党分子特别仇视。”
“共党搞什么土地革命,陈家在当地是家境殷实的地主,他父母带着保乡团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