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的重点集中在南面的军官营区,他们有独立的房间并且能携带家眷,曹达只搜查了两个房区便有很大收获,收缴出不少文物其中有青铜重器和书画玉器,清明两代的官窑瓷器更是不胜枚举。
曹达对古玩倒是行家,真伪一看便知还能说出物件的来历和传承,指挥着旁边的部下登记在册,秦景天看记录簿上只记载了无足轻重的文物,而那些价值连城的却没写上去,不光是曹达中饱私囊,前来搜查的人也都各自私藏。
“收好,别让人看见。”曹达将一根金条偷偷塞到秦景天手心,“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回去。”
金条在手心沉甸甸的,秦景天看了曹达一眼,如果是以前自己会对着他脑门开一枪,他有负于那些前赴后继共赴国难的同胞,他们用生命换来如今的胜利,而曹达像强盗般掠夺他们为之捍卫的一切。
“就三根。”曹达见秦景天默不作声以为他嫌少,为堵住秦景天的嘴一咬牙,“再给你一根,剩下的还得分给下面的弟兄。”
“我先替陈处长收下。”
秦景天将金条收起来,曹达看见秦景天在笑就放心了,只是他没看见那笑意中的失望,令秦景天痛心疾首的不只是曹达,这个他宣誓效忠的政党里有太多像曹达这样的人,他们和这个政党一起在慢慢变质和腐烂,秦景天突然感觉自己就像这里迷茫而彷徨的战俘,失去了曾经的一腔热血也失去了去战斗的动力。
但也有让秦景天欣慰的地方,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曹达一样,在不远处清点战俘人数的顾鹤笙就如同一股清流,他将要审查的人集中起来,让他们按顺序等待核查。
秦景天从进来就逐一扫视每一名战俘,到目前为止没有自己认识的人,翻查了监管在这里的战俘名单,曾经在特高课工作过的人员只有十来个,名单上没有秦景天熟悉的名字,自己接到撤离命令时日军在各条战线都节节败退,为挽回颓势特高课派遣精锐前往关东军情报本部,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