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赵婷,万一她承认不住刑讯畏罪自杀就断了唯一的希望。
审讯员递过去一支烟,为其点燃后重复问题:“你去亨士利表行做什么?”
“我是表行的老板,去表行当然是谈生意。”
“晚上也有生意?”
“谁规定晚上不能谈生意?”赵婷不以为然回答,“只要我愿意想什么时候谈就什么时候谈,这个不违法吧。”
“谈生意不违法,可表行里的暗室你怎么解释?”
“当今世道生意不好做,特别是开表行就更艰难,正常渠道来的钟表成本太高,每月赚的钱还不够房租和人工,不做走私货就只有等着喝风,你说的暗室是我用来屯货的。”赵婷直言不讳道,“别以为查到什么惊天大案,像我这样屯走私货的表行比比皆是,被你们抓到是我运气不好,该没收的没收,该罚款的我认。”
“那两名苏联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买卖关系呗,我出钱他们出货,这刚打完仗上海物质有多紧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等海运的货到码头估计我都得饿死,他们从欧洲拿货然后直飞上海而且价格也公道,我和他们合作已经有很长时间了。”
秦景天始终目不转睛注视赵婷,她说的越多越让秦景天诧异,到目前为止赵婷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根据我们的调查,发现你与很多家商铺有资金往来,你能解释原因吗?”
“这有什么需要解释的,我是这些商铺的老板,他们每月向我交钱是天经地义的事啊。”赵婷优雅夹着烟回答。
“你是老板?”
“对啊,这些商铺都是我买下来的,但我不参与经营,利润和他们二八分账,我抽走八成当甩手掌柜。”
“你之前只是一名教员,哪儿来的钱能购买这么多商铺?”
“我一不偷二不抢,有钱碍着你什么事了?”赵婷白了审讯员一眼。
要不是有沈杰韬不准动刑的命令,审讯员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