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博咆哮,“像他父亲这样的人把我父母划分了阶级,因为地主被瓜分家产最后落得身首异处。”
陈乔礼太激动剧烈的咳嗽让他无法继续说下去,大口喘息转身出屋倒水,秦景天知道陈乔礼之所以痛恨共产党绝大原因不是意识形态的不同,他夹杂了太多私人恩怨在里面。
秦景天看向屋外陈乔礼佝偻的背影,很清楚已经无法让他回心转意,背过茅成安的视线偷偷从枪中取出子弹。
陈乔礼等呼吸平息后拿起枪,看着茅成安冷冷道:“我们重新开始。”
茅成安呼吸变的急促,不停舔舐嘴唇,但陈乔礼触碰到扳机的指尖微微弯曲时,茅成安的防线彻底崩塌:“我,我说……”
陈乔礼面无表情问道:“你是如何发现自己暴露?”
茅成安埋头无力答道,“房间里的物品被移动过,联络站里每一样东西我都有特定的摆放位置,有没有动过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卫生检疫的人不会随便动房间里的物品,说明有人搜查过房间。”
陈乔礼眉头一皱:“安装窃听器时我一直在旁边督查,就是为了确保参与行动的人不会留下破绽,我可以肯定没有人动过房间里的东西。”
“桌上的闹钟被拨快了五分钟。”
“这不是无意的行为,当时参与行动的人中有人故意向你示警!”陈乔礼先是大吃一惊,很快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喃喃自语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你知道什么?”秦景天不动声色问道。
“李江平根本没有参与抓捕行动,拨快闹钟提醒茅成安的人不会是他,这佐证了我的猜想,李江平只是一个用来混淆视听的替死鬼而已,他根本不是共党的潜伏人员,这个人还潜伏在军统中而且就在行动处。”
秦景天沉声询问茅成安:“知道向你发出警示的人是谁吗?”
茅成安摇头,生怕陈乔礼不相信:“我真不知道。”
陈乔礼:“他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