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杰韬端起茶杯不置可否,“继续说。”
“口供里还提到上海地下党的组织机构,特别是编号c54、c71和d02这三份口供中分别都提到了中共在上海的高层首脑,这些人一直都在我们的重点排查名单上,由此可以证实口供的真实性,不过根据情报处所掌握的线索,在上海光复前共党已经进行过一次大规模的组织结构调整,这其中就包括对骨干人物的调换。”顾鹤笙将分析报告递到沈杰韬面前,“这批地下党的高层现在都不在上海,从而说明口供中提到的线索至少滞后了一年之久,情报最重要的就是时效性,我不认为一年前的情报对我们能有多大的帮助。”
沈杰韬没有去看分析报告:“这是你的分析结果还是你的最终结论?”
“以上所述只是情报利用的可行性分析结果。”顾鹤笙心里清楚沈杰韬想听的是自己对这些口供的处理结果,“我从口供中筛选出部分重要信息,我认为应该立即采取行动对信息中提到的地点和人员进行核查,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沈杰韬点点头,目光移向谭方德:“你呢?你的看法又是什么?”
“我和顾处长的结论是一样的,这些小情报完全没有利用价值,只不过我比顾处长多走了一步,我已经抽派人对口供里提到的共党在上海联络地点以及人物进行了核查,结果恐怕要让站长失望,和顾处长预计的一样,共党早就更换了这些联络地点和接头方式。”谭方德直起身认真说道,“我认为没有必要在这些口供上再浪费时间,我还是坚持追捕候鸟是现阶段军统站首要完成的目标。”
沈杰韬喝了一口茶,抬头来回扫视二人:“看来在口供这件事上你们的意见是统一的,都认为上面提到的线索毫无用处。”
顾鹤笙和谭方德都是聪明人,听出沈杰韬话中有话:“还请站长指正。”
“情报没有大小之分,区分情报的价值应该是有用或者没用,在这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