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了麻烦。”沈杰韬挠了挠头意味深长问道,“你说我是该收还是不该收呢?”
秦景天心里清楚沈杰韬绝对不是想听自己的意见:“收有收的好处,不收也有不收的好处。”
沈杰韬笑道:“你这人看似敦厚纯良,可圆滑世故老练的很啊,你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站长替他办好了事,收下金条也无可厚非,若是不收,楚文天重义轻利自然会记站长人情,往后站长有事他也一定会鼎力相助。”
“你这分析倒是挺透彻,那你再给我说说你认为楚文天这个人怎么样?”
“疏财仗义,豪气干云,于国于民都是有功之人,可究属黑道中人,受其惠者甚多,受其害者也并非没有,可以说有誉有毁也有恩有怨。”秦景天说完抬头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沈杰韬,“我与楚文天只是泛泛之交比不上站长和他交情,想来站长应该是最了解他的。”
“了解……”沈杰韬抽笑一声,“楚文天不是一般的人,论秉性倒是有口皆碑,但至于了解就谈不上了,他从一名苦力成为今天的大亨,这本身就说明此人有非比寻常的过人之处。”
“站长今天好像对他特别感兴趣。”
“我和他结交也有十年之久,上海沦陷后楚文天一直配合军统的地下工作,伪上海市长傅筱庵被杀一事就是楚文天策划并亲自带人干的,包括后来被公开的“汪日密约”也有他参与。”沈杰韬今天的话特别多,一边回忆一边侃侃而谈,“诺大的上海滩只要与楚文天有交情,没人敢说从没接受过他的钱物馈赠,无论是军政还是商界他都能说的上话,自然不用说他所控制的青帮,日本人当年极力想拉拢他,楚文天一口回绝还和日本人干到底,后来被日本人抓到关了三年硬是没当汉奸。”
“民族大义当先,就凭这一点楚文天还是值得敬重的。”
“关了三年。”沈杰韬看着窗外若有所思,“关了三年就瘸了一条腿……”
秦景天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