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对于我的过去一定会有很多疑问但我现在不打算告诉你。”顾纪棠注视着鱼漂平静说道,“我的过往极为复杂牵扯到太多不能公开的机密,你搞情报的应该清楚知道越少反而越好。”
“我突然感觉爹好陌生,您就像是换了一个人而且还是突然改变。”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可当你连自己本性都能伪装时就是一名出色的间谍,可能会让你感到陌生但你要慢慢去适应,因为你现在接触到的才是真正的我。”
“垂钓费时误事记得小时候爹劝诫不可玩物丧志,鹤笙是该听您之前的教诲还是现在顺其自然?”
“偶尔怡情未尝不可。”顾纪棠让顾鹤笙将慢慢一麻袋鱼食倒入江中,也不知鱼食是用何物所做闻上去有腥臭味,“今晚让你出来陪我是有事要对你说,你可以当成上峰命令也可视为为父嘱托。”
“什么事?”
“这半个月你将手里的工作尽快移交。”
“移交?!”
“你的档案我已经让总局转运到东山,给你半个月时间交接和收拾,下个月你乘坐返航的军舰前往东山。”
“什么时候回来?”
“回来?”顾纪棠一向不苟言笑,此刻嘴角露出无奈苦笑,“还回来干什么?”
“您是想让我走?!”顾鹤笙大吃一惊,“之前南京就有意调我去闲职赴台但已经被我婉拒,如今国家危难鹤笙还想尽此绵力即便共产党打赢了我也顺便敌后潜伏等待时机迎接反攻。”
“忠勇可嘉睿智不足。”顾纪棠面无表情道,“共军还没占领东北之前我就像总局再三警示傅作义靠不住应该尽快更换将领,可国防部那群酒囊饭袋硬是充耳不闻,结果呢,结果傅作义终究是成了吴三桂,如今华北门户已开共军入关直指中原,国军主力在东北已经伤亡殆尽还有什么资本与共产党分庭抗争,南京现在就指望着长江天堑还试图妄想与中共隔江而治,殊不知只是一厢情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