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不怕,换上的还是他们的子弟,照样把持地方的行政。
现在陈明刚又拉了澳洲人的虎皮做大旗。要动他就更难了。
“陈明刚一伙自然是要处置,”王兆敏早就想好了,“将陈明刚叫来,斥责一番,再命他推出几个人来顶罪就是……”
“这事情难办呀,”吴明晋摇头道,“根本就是无头案,你叫他来,他能认这个账?”
“自然不能以刀弓恐吓士绅为名了。他又不傻,这样罪名落在纸上岂不是极大的后患?”王兆敏出主意说,只用征粮的时候“骚扰地方”这个罪名就是。
这样就总是处置过了,士绅们消了气,事情大致也就能平下来。
正在商议,只见门子小跑着进来了,也不等吴明晋开口,抢先道:“老爷!熊老爷来拜!”
“快请!”王兆敏也不管东家的态度如何,赶紧吩咐道。吴明晋也点点头,“快请进来。”
陈明刚依仗的是澳洲人的势,这件事情还是要和他们通了气才行。好在澳洲人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来得人却不止熊卜佑一个,还有几个身材高大澳洲人,一个个面色不善。落座之后不发一言,熊卜佑也不做任何介绍。吴明晋正在狐疑间,一个贴身的家人跑了进来,小声在他耳旁说了几句话。不由得脸色大变。
澳洲人的队伍居然已经守卫了县衙的前后各道门,难怪他们要着三四十人进城!吴明晋面如土色,难不成他们是准备正式举旗造反不成。
想到这里,吴明晋的腿脚都软了,要不是已经是坐着的了,恐怕要一跤跌到地上去。要是髡贼行此大逆不道之事,自己断然是不能从贼的!只是自己殉难也就算了,连累老婆孩子一起也跟着送命,想到这里不由心如刀绞,暗恨自己为什么要贪图节省几个钱,把家眷又从琼山府接回临高来。
王兆敏没听清家人的回话,但是看到吴明晋脸色大变,知道没什么好事,脸色也变了。
熊卜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