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地方全部用来放置病床,足足有三四十张。这会大约有一多半都住着病人,有护士在巡视。
“十一号病人情况怎么样了?”毛修禹问护士。他对收容人员的情况可谓是了如指掌。
“今天早晨苏醒了”护士说,“但是神志不太清楚。这会又睡着了。”
“伤口情况呢?”
“头部只是表皮伤,不要紧。”护士说道,“大夫今早说他应该只是脑震荡。没有生命或者致残的危险。”
“能探视吗?”
“可以。”护士说着就把他们带到了单间的观察病房。
简陋的竹板病床上躺着一个男人,盖着薄薄的军毯,脑袋上还缠着白纱布。陈雸一眼就看出,这不是陈定是谁!
“就是他!”陈雸点头道。
难怪自己找他如同泥牛入海,他根本就不在广州城里!
赵宪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了人,心里也是高兴,道:“真是得来全部费工夫!你的运气真不错,你族叔的运气更好!”
他转头对毛修禹道:“这位是陈雸,是病人的族侄。”
毛修禹见这个“无名氏”有了着落,心里也很高兴。当即询问了陈定的姓名、年龄和籍贯。陈雸问能不能把他接走,毛修禹说他现在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要等大夫看过了再做决定,不如过几日再来接。
正说着话,病床上的陈定却醒了。陈雸赶紧过去呼唤。这一回陈定没犯糊涂,尽管陈雸这个族侄他并不熟悉,但是说起来却是知道的。几句话一说自然就热络起来了。陈雸这才知道,陈定几天前就到了广州。下船没多久,还没进城脑袋上就突然人事不省了。
“……大约是路上钱财露了白,有人图财害命!”陈定叹惜道,“可惜我带来的几百两银子……”
赵宪听着却发觉不对,打断了他们叔侄的对话:“不对啊,你是因为1月11日的斗殴案受得伤,而且受伤地点是在大市街--案卷还在我的桌子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