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不远。
他一招手,周边十人立即围拢上来,魏铭辰冷声道:“留一个马桩子,其他人随我追,若遇险境用竹梢联络,非事关危机不要使用竹梢,那会显露我们所处的方位。”众人各自点点头,几道暗影一闪,消失在山坡密林之间。
徐桐蹲在地上剧烈的喘息着,他需要恢复一下体力,李百倾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显得十分虚弱,这个半老头子腹部被撕开的衣服包裹着,血不断的渗出,染红了包扎伤口的衣物。当小船突然搁浅那一刻,徐桐就知道今天不会轻易脱身,他撕开交领处的缝线,那里暗藏着一把短小的精钢拳刺。他预料到对方会动手,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对方居然会在人数处并不占据优势情况下率先发难,押船的汉子可能希望先解决一个对手,再与船夫联手干掉剩下一个,李百倾的座位在船篷口,首当其冲挨了第一刀,随即徐桐用左手格挡开大汉持刀的右手,用右臂肘部将对方的左手撑开,紧接着用拳刺猛戳大汉的颈静脉,短小的拳刺无法进行劈砍,只能进行刺击和划动,但在几乎只能曲臂盘肘的狭窄船篷内却比大汉的短刀更为灵巧,只需要几厘米的空间就可以进行反复攒刺,颈静脉和颈动脉的大量出血让大汉瞬间失去抵抗的力量,致命的打击在刹那结束,只留下一片狼藉。
李百倾伤的并不重,徐桐按压住他腹部的止血点,为他进行了简易的包扎处理,两人避开官道,快速躲入芦苇荡。徐桐又查看了下李百倾的伤情,撕裂伤,伤的不是很重,伤情似乎也没有恶化,但快速行走时会牵扯腹部伤口开裂,会大幅减慢行走速度,这是个致命的难题。徐桐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用短刀撕开外套,将夹层中五千比一的地图、指南针和软尺取出,比照自己来时路上的记录,估测着自己的位置和方向,但显然他的心算能力并不怎么样,短暂的计算后他只搞明白了正确的方向。徐桐有些懊恼和挫败感,但他没有多少时间可供浪费,他不知道有没有后续的追兵,但他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