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的大科书院和云谷书院、方献夫创建的石泉书院、霍韬创建的四峰书院。四书院因方、湛、霍的倡学而大盛,这段时期广东名士辈出,四书院成为此后数十年间广东士大夫一个重要的讲游之所。清代刘子秀评价到:“当湛子讲席,五方问业云集,山中大科之名,几与岳麓、白鹿鼎峙,故西樵遂称道学之山。”方献夫的《西樵遗稿》中记载了他与湛若水、霍韬二人在西樵切磋的情形:“三院鼎峙,予三人常往来,讲学期间,藏修十余年。”王阳明致信湛若水时称:“叔贤(方献夫)志节远出流俗,渭先(霍韬)虽未久处,一见知为忠信之士,乃闻不时一相见,何耶?英贤之生,何幸同时共地,又可虚度光阴,容易失却此大机会,是使后人而复惜后人也!”可见王阳明对三人的论学期待之高,希望他们珍惜机会,时时相聚,为后世儒林留下千古佳话。
这些人的共同特点是理学大家、仕途显赫。湛若水历任南京礼、吏、兵三部尚书,创立了理学的“甘泉学派”,与王阳明的“阳明学”并称为“王湛之学”。而霍韬与方献夫、梁储,同称为明代南海县的“三阁老”。
有明一代,广东官私书院总共超过二百九十所,远超唐宋元三代之和,南海县就有十八所。虽然受明代政治斗争的牵连,全国各地的私办书院在嘉靖、万历两朝都受到禁毁,广东书院在天启、崇祯两朝书院数量已经回落,讲学之风式微,但书院存在的意义便是为封建统治阶级培养预备队,同时还承担着民众和整个社会起到潜移默化、化民导俗、推行封建伦理的作用。书院的学规、规条、章程甚至连书院的楹联、碑刻、匾额都透射出某种价值意义和教化作用,影响着一代又一代的生徒和民众,对他们的人格、品德以及性情产生重大的影响。嘉靖初年,广东提学使魏校把广州府观音阁、悟性寺、迎真观、天竺寺和仁皇寺改为濂溪、伊川、明道、崇正、晦庵五所书院,并祀奉周敦颐、程颐、程颢和朱熹,书院的祭祀活动向